收服？我想起了夏油杰的能力，他的咒灵操术确实可以把咒灵收为己用，好像是要把咒灵给吞下去。

我想起他曾经告诉过我的，咒灵的味道很难吃，像是把恶心的抹布给吃下去一样。

我想起我身上还有些五条悟走之前塞给我的糖果，我摸了摸口袋，从里面随便摸出来一颗，然后塞进了夏油杰的嘴里。

夏油杰微笑的表情都僵住了，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。

“咒灵很难吃吧。”

我睁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，“吃颗糖会不会觉得好一点？”

他喉咙动了动，咕噜一下把整颗糖给吞了下去，我顿时瞪大了眼睛，扑上去捂住他的喉咙，有些无措：“你为什么要把整颗糖吞下去？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，有卡在喉咙里吗？”

总觉得如果把整颗糖果吞下去一定会出事，我恨不得掏出手机谷歌一下，如果把整颗糖吞下去了会死吗？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崩溃。

夏油杰任由我捂着他的喉咙，他的表情有些复杂，看了我一会儿，他移开了视线。

“我没事。”

他这样说着，声带在我的掌心微微的震动，我缩了缩手指，觉得指尖有点麻。

我把手收了回去，觉得有点怪怪的。

夏油杰侧过头去不看我，我看见他的耳朵尖红红的。

啊，脸也红了。

这场面搞得我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，我把手插进口袋里，又碰到了口袋里的糖果。

我摸出一颗来吃掉，本来想递给夏油杰一颗，但是想到刚刚他整个吞下去的场面我又觉得有点吓人。

于是我有些迟疑的问他：“糖，要吃吗？”

夏油杰视线移过来看着我，歪了歪头，似乎没有理解我的话。

我把手里的糖果举了起来，又问了一遍：“要吃糖吗？”

他好像这才有些迟钝的理解了我话里的意思，他的视线移到了我的手上，又移到了我的脸上，才有些迟疑的嗯了一声。

于是我把糖果放到他手里，并且认真嘱咐道：“不要再直接吞下去了，很恐怖的，总觉得把糖果直接吞下去会死人的。”

夏油杰看着手里的糖果，又看了看我，没有吃也没有说话。

我有些疑惑：“你怎么不吃？”

他迟疑了一下：“你刚才……直接喂我吃的。”

我点点头：“对啊，怎么了吗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他面无表情的把糖果拆开，然后塞进了嘴里，我看见他的脸颊可爱的鼓起了一个小包，忍不住伸手过去戳了戳。

夏油杰抓住了我的手，他的表情有些无奈，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样子：“凉子，我们一定要在这么血腥的地方吃糖聊天吗？”

我突然反应过来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，是被鲜血整个糊满了的神社正殿内。

我和夏油杰走出了正殿，我拉着他一口气跑到了小树林里，这才接着询问：“好了，你可以接着告诉我中尾奈奈子的事情了。”

因为含着糖果，我的声音有些含糊，夏油杰也一样，他开口说了几个字，就停住了，然后在我震惊的眼神里直接把糖果嚼碎吞了下去。

嚼碎了……行吧，只要不是直接吞下去就行。

吃掉了糖果的夏油杰表情又严肃了起来，这是他跟我说正事专用表情，我也摆正了态度。

“昨天，我进入神社的时候，见到了站在角落里的中尾奈奈子，她已经是咒灵了，几乎没有理智，于是我收服了她，在获得了她的能力之后，我还获得了她一部分的记忆。”

说到这里时，夏油杰的神色又有些晦涩了起来，“她有着成为咒术师，或者至少是成为窗的才能，她可以看见咒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