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秦文卿脸色煞白地晕倒，闫婉怡飞步过去：“闭嘴！

快将随行的女医叫过来！”

高亭上一片混乱。

高亭下封古意牵着马，他缓步走到秦玑衡面前，忍不住去打量这个被风传很可能要迎娶德婉公主的男人。

秦玑衡的皮囊无疑是出众的，哪怕以挑剔情敌的目光去看他，封古意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被指摘的地方：“在下封古意，见过公子。”

“秦玑衡。”

他点点头。

两人算是正式打过照面了，一旁虞雨亭这才气喘吁吁地拽着马过来：“封大哥，秦公子，哎哟，你们俩能不能到旁边说话，我家小红又闹脾气了，我得赶紧把他牵过去。”

要不是不太熟悉的秦玑衡在场，他就直说让封古意别挡在路上了。

“抱歉。”

秦玑衡主动让开一条路。

封古意沉默地拉着马跟他一起退开，虞雨亭侧过脑袋做了个鬼脸。

“你叫住我，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秦玑衡看了一会儿虞雨亭的背影，注意到这位小公子过于欢快的双脚原地绊了一下，险些摔倒。

封古意直到这时，才从满腔愤懑中清醒过来，世人对女儿家的名声多么苛刻？他怎能为了一己私利，而对着一个外男询问他是不是会迎娶闫婉怡呢？

何况他跟秦玑衡并不熟悉，不知道此人秉性如何，万一他只是个皮囊好看的衣冠禽兽，那岂不是反而会害了她？

封古意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，于是乎他跟秦玑衡大眼瞪着小眼面面相觑了一阵子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，两人的马匹踏着蹄子已经凑到了一起去，甩着尾巴似乎在对彼此说瞧瞧咱俩的主人，整个一大傻子。

“？”

秦玑衡疑惑地盯着眼前双唇紧紧抿住的男人。

封古意清清嗓子，有些尴尬地说：“没什么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他看上去下了很大的决心，斟酌着对秦玑衡说，“秦公子，在下此次出京，去了襄州，无意中探查到了一些关于张探花的旧事；秦公子受圣上倚重，可否请秦公子代为传达……请圣上，对公主的婚事，三思？”

封古意如今在军中的职位还并不能上朝，他的奏折也多半不会受到新帝的重视，而自从他成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入过内宫，无从对太后提起此事。

至于虞雨亭，他虽是虞家的嫡公子，但天生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，封古意首先就把他给排除在外了。

“为何不令虞家向太后传达？”

秦玑衡问道。

封古意尴尬地说自己除了虞雨亭以外，跟虞家其他人处得不太好。

他从前年轻气盛，把虞家的公子，闫婉怡的表兄弟们都看作是假想敌，闹的很不愉快，聚众斗殴的次数太多，导致现在虞家上下除了虞雨亭这个心大的以外，其他人对自己都眼睛不是眼睛，鼻子不是鼻子的，总之敌意非常大。

“德婉公主就在上面，你可以亲自去跟她说。”

秦玑衡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。

他看见眼前的人耳尖一下子红了起来：“你对德婉公主有意？”

直接说破了。

封古意猛地往后跳了一步，像是被夹到了尾巴的老鼠：“秦公子莫要妄加揣测！”

“我不是揣测，能看出来的。”

秦玑衡依旧耿直，“你表现得很明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