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斐定定和他对视半晌，突然低声轻笑：“我闻到了一股味道。”

他的目光从陈戈的脸转移到脖颈，“你是不是发情了。”

他的手指顺势往前伸到陈戈肩上，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的颈侧，然后把手指递到陈戈眼前，“闻一下。”

陈戈作势低头，慕斐却看穿了他接下来的动作，在他舔上来之前收回手。

“我要尽快看到这批材料。”

慕斐脸色恢复冷淡，他余光向走廊一处瞄了一下，而后将陈戈推进房间。

“喂，我还没答应。”

陈戈倒是也没和他硬杠，任由他推着自己进去，关上门才闷闷地说。

“你什么时候裸，什么时候帮你。”

他重新坐在画架前，随手拿了一根画笔在手指间转来转去。

慕斐看到画板上已经被勾勒出来的轮廓，感觉有些熟悉，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，而是对陈戈说：“等材料到齐。”

“别说，没用。”

陈戈以为他是要拒绝，想也不想就驳回。

慕斐看了他一眼，“既然这样，那……”

“停。”

陈戈迟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，眼睛逐渐发亮，“你答应了？”

慕斐被他的视线弄得不得不后退一步，然后抵住他还欲往前的身体，“退后。”

等陈戈停下，才补充道：“我答应了。”

既然得到了承诺，那就不急在一时，陈戈哼着调坐了回去，继续在画板上涂涂抹抹。

慕斐在屋子里看了一圈，实在没找到可以坐的地方，虽然有床，但是隔着这么远他还是能感受到上面属于alpha的浓郁信息素味道。

等他们谈好材料的价格，陈戈手下的那幅画已经染上了淡淡的色彩，是一条鱼尾，蓝色的鳞片流光溢彩。

慕斐只看了两眼，注意力就被后方一张画吸引，没有什么特别，上面是路唯。

注意到他的目光，白色的画布瞬间就遮盖住了那幅画。

“星币已经转给你了。”

慕斐没有多停留，直接出门。

等他的脚步声消失，陈戈才哼着歌，将地上的一幅画捡起。

是一张半身的，画上的人嘴里叼着玫瑰，浸在深蓝的水里，他垂着眼睫毛上挂着水滴。

-

“我的材料送没送到。”

陈戈等在港口，看着新运来的一批货，伸手一个个扒开上面的标签看。

他们买来加工制造机甲或设备的材料，都是黑市进口，从其他星球运进来，陈戈当天下的单，结果如今晚了两日，还没送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