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的呼喊，在寂静的黑夜中不断回荡。

周围除了靳时琛略显沉重的呼吸，再没有半点声音能够回应姜宁。

姜宁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眼下的局面。

喊着喊着，喉咙都开始有些发痛。

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，靳时琛忽地出声。

“姜宁，你不要怕，我说了我会保护你。”

这句话，忽然触痛了姜宁敏感的神经。

她寻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，狠狠骂道：“谁需要你的保护，你顾好自己就可以了！”

“为什么我逃到曲冬市，你都不肯放过我？！”

“靳时琛，我已经很累了，你不再来纠缠我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，我们就这样分开，平平静静过一辈子不行吗？！”

她声嘶力竭，分不清到底是真的恨还是害怕失去。

而靳时琛静静地，任由姜宁发泄。

直到她骂完最后一句话，才沉声开口：“不行，姜宁，我不想再失去你……第三次。”

从她自杀，到远走曲冬。

每一次姜宁都是被靳时琛逼入绝境，却又是被他所拯救。

这样矛盾的关系，就像是一阵止不住刺痒，折磨着他们两个人。

姜宁闹也闹过，吵也吵过，此刻是彻底没了力气。

她情绪缓和了许多，心底却涌上更大的悲凉。

她问：“靳时琛，你为什么害怕失去我？是因为我是你青梅竹马的妹妹……还是你也像我喜欢你一样，喜欢着我？”

要换做从前，姜宁无论如何都问不出这句话。

她永远都忘不了，她问靳时琛喜欢他是不是有错时，靳时琛说她的爱令人觉得不堪。

同样的错误她本不想犯第二次，可是今天她却忍不不住想要去问。

然后回应她的，是比之前还要冷的沉默。

这一次她不急不缓，静静的等候着靳时琛的答案。

黑暗当中，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慢慢交融。

靳时琛缓缓开口：“姜宁，我分不清。”

“我的教养告诉我，我应该对杜若月负责。

可是我的心，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，都在无时无刻偏向你。”

“我不喜欢这种感觉，这让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们两个人的感情。

而在权衡之间，我只能选择杜若月，因为她怀着我的骨ròu，尽管我根本不记得我跟她有过夫妻之实。”

好一个权衡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