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服，尽管脸色还有些苍白，但总算是显得有活力了一些。

程父程母出门去买了些程慈凝好吃的菜，两个人做了一桌子菜。

四个人坐在方方正正一张桌上，这张桌子经过十年，才又一次坐满。

程父有些高兴，还开了一瓶白酒，给谢彦川倒了一小杯。

“你血压高，少喝点啊。”

程母给程慈凝夹了一筷子豆芽，瞥了程父一眼，带着告诫的语气。
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
程父满口答应，笑着看向谢彦川，“小谢，来，最近辛苦你了，叔叔敬你一杯。”

谢彦川杯子放低：“没有叔叔，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玻璃杯轻轻一碰，两个男人抿下一口。

程慈凝安静地吃着饭，好奇地看着他们，不知道谢彦川辛苦了什么。

见她看着自己，谢彦川放在桌下的手拍了拍她的，示意她安心吃饭。

于是程慈凝不再好奇，低了头默默吃饭了。

生病之后的程慈凝还是不一样的，以前的她活泼天真，现在的她却有些沉默寡言。

谢彦川宠溺地看了她一眼，和程父程母继续聊天。

程慈凝先吃完了饭，说有些困，便让她先回屋睡了。

程父和谢彦川还在喝酒，脸都是红的。

见女儿回屋，程父程母才终于卸下伪装，双双红了眼。

程母叹了一口气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小谢啊，虽然说过很多遍，但阿姨还是要说，谢谢你对慈凝的照顾。”

程父又喝了口酒，伸手摸了下眼角：“我这个做父亲的，没有尽到职责，慈凝小的时候就很忙，没有给她足够的陪伴。”

“大了大了，没想到女儿得了这样的病，还是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
谢彦川低垂着头，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什么夸赞。

“叔叔，阿姨，你们真的不用感谢我，一方面我是对慈凝心怀愧疚，因为当年的确是我对不起她。”

“一方面，我真的一直都还爱着慈凝，所以心甘情愿照顾她。”

程父大力地拍了下谢彦川的肩膀，说：“过去的事，就过去了，只要你跟慈凝解开了这些误会，就不要一直放在心里。”

“如果一直记着，对你对慈凝，都不好。”

谢彦川重重点头：“我记住了，叔叔。”

程父拿起酒杯，和他的又碰了一下。

“行了，少喝点吧，别总灌小谢了。”

程母拦下程父，不满地看了他一眼。

程父执拗地不肯放下酒杯：“我就偶尔喝一下，你拦着我干什么？”

“阿姨，没关系，反正是在家里。”

谢彦川笑着帮程父说话。

程母拗不过，挥挥手：“喝吧，喝吧。”

酒过三巡，一瓶白酒见了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