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自己的胸膛，焦急地说：“我是彦川啊，慈凝，你看看我的脸！”

程慈凝一直盯着他的脸看，迟疑着没有说话。

彦川，彦川。

她怎么想不起来彦川的样子了？！

“啊！”

程慈凝的头猛地传来一阵刺痛，她本能地抬起双臂环住自己的脑袋，试图减轻一些痛苦。

“怎么了，小谢？”

“慈凝？！

你怎么了？”

程父程母闻声而来，却看见一脸迷茫的谢彦川，和正在尖叫的程慈凝。

这时，程慈凝突然停止尖叫，抬起头睁着空洞的双眼，死死盯着谢彦川，说：“你不是彦川，你不是，我要去找彦川。”

她的情绪一瞬间平静，就连语气都十分平淡。

若不是她认不出自己，谢彦川会以为她是清醒的。

说完，程慈凝站起身，无视了三个人，直直往外走去。

程母连忙追出去，拦住了她：“慈凝，你要去哪儿？”

程慈凝停下，看了程母一眼，非常冷静地说：“妈，我去找彦川，你别担心，我很快就回来。

就连程母都有些混淆，自己的女儿此刻到底是不是清醒的。

说完，程慈凝打开家门，鞋都没换就要出去。

谢彦川终于回过神，跟着追了出来。

“阿姨，叔叔，别让她单独出去。”

程父程母反应过来，急忙去拦程慈凝：“慈凝啊，彦川他就在这里，你还去哪里找他啊？”

程慈凝闻言看向程父程母，皱眉：“爸，妈，你们为什么要跟我说谎啊，他是不是彦川我难道还会不认得吗？”

谢彦川上前一步，从兜里摸出那张两人的合照，摆在她的面前，语气着急又带着哀求：“慈凝，我真的是彦川，你看，这是我们的合影，你看看。”

“是啊是啊，慈凝，你好好看看。”

程父程母跟着着急，额上都流下汗来。

程慈凝盯着那张照片许久，偶尔抬起头看一眼谢彦川。

谢彦川满怀期待，希望她可以认出自己。

可下一秒，程慈凝抬手，干脆利落地撕碎了那张照片。

零零碎碎的碎片飘落在地，谢彦川看着，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撕碎，掉在地上，被狠狠碾压。

再抬眼去看程慈凝，只见她双眼通红，满含恨意地看着谢彦川，语气坚定地说：“你不是彦川，不要再骗我了。”

第三十二章千疮百孔

一瞬，谢彦川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。

即使知道她生了病，会忘记他。

但是那被撕碎的照片狠狠地刺痛了谢彦川。

他蹲下身，仓促地拾起所有的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