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乐意：“阿姐别嫁人，弟弟又不是养不起你，干嘛要去伺候那些臭男人。”

凶神恶煞，五大三粗，臭男人，姜舒瑶听到这几个词，又想起陆修彦的样子，有些乐不可支。

凶神恶煞？

在外面时是挺凶的，但他从来没有对女配疾言厉色过，任女配冷他斥他。

他就是脸色再阴沉也没有对女配说过一句重话。

五大三粗？

外表看着劲瘦的一个人，脱了衣服确实有一身健壮的肌ròu。

至于臭男人……

不过天下男人一般黑罢了。

姜舒瑶想着想着，笑容又淡了下去。

她抚摸着姜泽宇缎子一样的黑发，轻声道：“阿姐不嫁给陆修彦，也不打算嫁给任何人，只要你们俩和父亲姨娘都好好的活着，长命百岁，阿姐就满足了。”

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，姜泽杰和姜泽宇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姜泽宇忽然张开双臂扑进姜舒瑶的怀里，小小的脸儿埋在姜舒瑶颈间，闷声道：“阿姐，你要记住你说的。”

其实那丫鬟给他下药不久他便察觉了。

他虽然未经人事，却看过不少江湖话本。

故事里那些靠着药物成就好事的少侠和闺秀总是看得他羞红了脸。

许是看他年幼，柔雪给他下的药并不重，几杯凉茶灌下肚便好了个七七八八。

但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些从书里看来的风流故事，心念一动，便将五分的药性装出了八分。

如他所料。

平日里对什么都淡淡的阿姐动了真怒，连相处多年的贴身丫鬟也说处置就处置了。

只因为她伤了自己……

姜泽宇睁开眼，偷偷的看着姜舒瑶的侧脸。

他的阿姐算不上什么惊艳的美人，却自有一种清冷的秀丽。

她是温婉而又冷厉的，就像冬夜里冰湖上的月，像山雨里挺立的竹，像一把以笔墨为刃的刀。

……

姜舒瑶哄睡了姜泽宇，又将姜泽杰撵回他的屋子，便回了自己的书房。

她走到书桌前，摊开一本空白的册子，用镇纸压了边角，边研墨边开始思考今日之事。

剧情里也是有过这么一出的。

只是主角不是姜泽宇，而是陆修彦。

那时女配刚与陆修彦签订了婚书，而女主身为她的贴身丫鬟，按惯例要陪嫁过去，做姑爷的通房。

陆修彦是怎样的性子，女配全然不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