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桥上面是什么吗？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到底有多恐怖吗？居然你们好奇，那我就满足你们，只是，代价会很严重。”

续无视了刘差的怒吼，他张开双臂，就像一个带着翅膀的天使，挡住刘差面前的月光，自顾自地说了起来。

“不是想要权力吗？不是喜欢挑衅权威吗？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一切吗？”

续低下头颅，在几乎贴到刘差额头时停下，两眼无情地看着他。

尽管双方靠得如此之近，可刘差完全感觉不到对方在看自己。

他从续的眼中，只看到了处于自己脑后那片寥寥无几的土地。

续的视线直接穿过他实实在在的身躯无视了他。

怎么会这样？刘差扭头，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自己。

刘差被吓了一跳，连忙一个侧身打滚，远离续和刚才看到的是非。

刘差停下后，再一次朝自己刚才所处位置看去，这一次，他彻底惊呆。

他看到了躺着的自己、与续对视的自己以及那个朝自己翻滚过来的自己。

这些样貌神态都与刘差极像的人，全都定在原地，没有眨眼和呼吸，就像一尊尊的雕像，就像刘差自身可视自己之前所有动作的残影。

“不跑吗？”

续的眼神没有波动，在他眼中没有发现任何感情的存在。

刘差听到这话后开始连连喘着粗气，他发现，自己的体力不知怎的就少去大半，他不敢再轻举妄动，只能眼睁睁看着续沿着自己移动的轨迹朝自己走来。

“你还知道怕死？”

续轻蔑一笑，冷冷问道。

“幻视……只要身体感到疼痛就能醒过来。”

刘差像是爆出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，朝着续喊道。

“你可以试试。

说不定很痛，说不定能成，说不定，你又痛又成不了，最后白白死在人世间。”

续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，变得有些缥缈，若有若无。

刘差牙口咬碎，但是他完全没有感到一丝疼痛，他知道，自己已经被续玩弄鼓掌之中。

他冷静思考，片刻，他怒视前方，正是续的方向。

刘差忍着突然从口中传来的剧痛，含糊不清却又恶狠狠地说：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
“不是我，是你们，你们想通过桥上的考验，而我只是顺带帮你们一把。

你还活着，这就够了。”

续的声音忽然在左，忽然在右，忽然在前，忽然在后，这让刘差有些迷茫。

这是正对着自己的续在自己身前讲的话吗？

“……”

刘差沉默，他不是不明白续的意思，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情。

“你是仅存的一人，你将是我的徒。

你以后只用为我效力。”

续的声音变得很有吸引力，这让刘差的内心感到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