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时分，一个全身都隐在如同黑夜一般颜色的人缓步从街上走过。

只能从挺拔的身形上判断出这是一个年轻男子。

惨白的路灯下，他靠近了一个破旧的电话亭。

熟练地按下某个号码，等待接听。

铃声足足响了35s才断掉，不过男子并不着急，他知道这35秒时间里，对方是在给这段通话做加密处理。

听筒里传来一个隐隐有些失真的声音。

“你这次，似乎迟到了5分钟呢。”

男子冷哼了一声，“说吧，你这次找我来，又想让我做什么。”

“也没什么，最近不是无舟要和黑白比赛了嘛，就是……想让你们，把曾经做过的事，再做一遍罢了。”

他的眸色突然一冷，语气狠了下来，“他的手不是已经废掉了？你已经让我毁了ace。

“到底，还想怎样！”

“别生气呀～”

那人似乎是笑了一声。

“他的手是废了没错，但是，他还是不听话啊……”

“都已经这么疼了，居然还要执意回来。”

即使是失真的声音，也能听出来此时这个声音的主人，情绪很差，几乎是咬牙切齿。

“我很不开心。”

“所以，我需要你做一点事。”

沉默良久，电话亭里的男子终于吐出几个句子。

“你简直……就是个疯子。”

哪知，听到这话之后，那人竟是笑了起来。

“谢谢，这个形容很适合我。”

说话的语气也显而易见地愉悦了起来。

“我很喜欢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一定要是我？”

“很简单。

因为，你足够自私，足够狠心，足够不择手段。”

“我们第一次的合作很是愉快，所以，我懒得再找其他人了。”

“而且……”

那人的语气再度一转，“我并不是来和你商量的。”

话筒里再度传来底底的笑声，“我只是来，通知你罢了～”

“你最好不要给我动什么歪心思，我能让你有今天，也能让你从此，身败名裂。”

“你必须承认，我们是一样的，如果我出事，你也跑不了。”

“程、子、建。”

程子建下意识地握紧了话筒，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浮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