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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恒殊轻嗤:“哪家武师傅教这些东西,我自己弄来玩的。”
隔空灭灯这样的事他也是从话本子里看来的,听小太监们说得活灵活现,他觉得好玩就私底下偷着练,自己琢磨出来的。
才在人前露过一回,就挨了武师傅的训,说这都是些奇淫技巧,他身为皇室血脉,当行堂皇正道。
后来甚至闹到了太后那里去,于是几个说书给他玩的小太监再也没出现过,话里话外都是怕他被这些市井门道害得移了心性。
阿菱刚刚瞧得不太真切,抓心挠肝似的还想再看一遍,侧着身子看他:“殿下,把外面那几盏灯也熄了吧。”
谢恒殊眼神飘忽了一瞬,他没试过打那么远的灯,成或不成的概率大约也就一半一半,然而他是绝不允许自己在阿菱面前失手的。
所以没把握的事情不能做,谢恒殊直接闭上眼:“怎么?你还看上瘾指使起我来了。”
阿菱悻悻然地躺回去,她一向不是爱计较的性格,看不成便看不成吧。
规规矩矩地躺好,旁边没一点动静,不知道是不是这位主又临时改了主意。
两人并非头一回睡在一张床上,更亲密的事也干过了,可谢恒殊现在神思清明,便格外能琢磨出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来。
谢恒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温度如常:“你是沈家的家生子?”
阿菱还以为他今晚不打算说话了:“不是,我是被卖进沈府的。”
谢恒殊知道,买丫鬟都喜欢从小的买起:“你还记得你家里的人吗?”
阿菱摇摇头,头发摩挲着枕头,发出轻微的声响:“不太记得清了。
有爹,有哥哥,还有个姐姐,娘很早就去世了,我是姐姐带大的。
爹把姐姐卖了,后来哥哥把我也给卖了。”
她的语气很平静,谢恒殊原本想问她想家吗,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过温情,喉头微咽:“你恨他们吗?”
阿菱一怔,从没人问过她这样的话,她思索了片刻才道:“小时候可能会有一点吧。
现在我连他们的样子都记不清了,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一面,又谈什么恨不恨的。
只是偶尔会想到姐姐,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。”
谢恒殊沉默着望着顶上的承尘,他自从被送到京城后,只在母亲重病的那年回过一趟家,守了一年的孝,又到了京城。
他跟父亲之间的联系不多,几月一封家书,也不过寥寥数语,或许是为了避嫌,又或者是真的无话可说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外头的灯渐渐灭了,身边清浅的呼吸声趋于平稳。
谢恒殊原以为今晚大约难入睡,结果被边上这人给带着眼皮直往下坠,一阖眼便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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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透明的琉璃盏里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沿着碗底滚了一圈,薛衡在众人眼前展示了一圈才收回手:“如何?色泽鲜艳有异香,当为珍品。”
阿菱诚实地道:“像毒药。”
薛衡一屁股坐下来:“这可不能怪我,掺了你们两个人的血,能不红吗?”
上回谢恒殊情蛊发作,薛衡取了他体内的血拿回去验毒,后来又问阿菱要了一小瓶血。
按照不知从哪本书上找到的方子,最后做成了这颗据说可以减轻蛊毒发作症状的药丸。
薛衡自觉很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建议:“要不然我弄点金粉给这药丸雕点花纹?”
谢恒殊没理他,两指捏起药丸放到眼前细细端详了一遍,在薛衡炯炯有神地注视中又将药丸放了回去,吩咐底下的人:“用蜜蜡封起来。”
这是要随身带着的意思了,薛衡顿时振奋起来,搓了搓手又清了清嗓子:“这药丸实在花了我不少功夫……”
谢恒殊看了眼吴福全,吴福全拉长着脸将一沓银票递给薛衡:“哼,最好是有用。”
薛衡这回不跟吴福全争执,高高兴兴地地往圈椅里一靠就数起钱来。
阿菱看谢恒殊心情不差,借机开口道:“殿下,我今天想出门一趟。”
谢恒殊尚未应答,吴福全已经皱起了眉:“不可,如今殿下的安危都系在你身上,你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阿菱:“有落锦陪着我,而且我只是想出门逛逛而已,又不会惹是生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