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锦瑞被她说得哑口无言，沉默地翻开试卷，先把错题归类，然后一道一道耐心地给她讲解，从公式到举例，再到经典习题解析。

原本难懂的原理，老师讲过一遍记不住，但是司锦瑞讲，温软软就能听懂一半，至少有了印象。

“瑞瑞，以后要不然你去当个老师吧，拯救下像我一样被物理折磨的花季少女。”

“不去，他们请不起我。”

“那我要不要支付家教钱？你说个数，我看看我的零花钱够不够。”

“把你卖了差不多吧。”

温软软撅着嘴巴顶起一根笔，脑袋枕在桌子上，嘴巴一松，笔就滑落到桌面，再吹口气，让试卷起来一角。

“好好看一遍，把练习册画圈的几道做完。”

“唉，你不可爱了，小时候都不会让我吃胡萝卜，现在逼着我做物理题。”

“胡萝卜我能替你吃，考试我不能去替考吧？”

认真地低头解题，一时间书房有些安静，灯光笼罩着桌边两个人，和谐静谧。

除了温软软时不时戳戳司锦瑞放在桌子上的手，骚扰他一下再低头做题。

时针转过一圈，司锦瑞写完今天的计划内容，把书本收拾好了，书包搁置在一边，拿起手机翻看消息。

【妈妈：明天降温，出门多穿点，我给软软发消息还没回，是不是睡着了？】

【妈妈：你们放别去人多的地方，流感高发呢】

【ruis：没，在学习】

【妈妈：？】

【妈妈：好好的周末，你让软软学习？】

【妈妈：你是魔鬼吗？】

【ruis：比看无脑剧好】

【妈妈：不，你就是不让人家看小鲜肉，我猜接下来你就不看手机了，心虚吧[微笑]】

放下手机，看着苦恼做题的温软软，司锦瑞把她旁边摆的凌乱的文具都一一收好，踢到桌脚还有两个小快递没拆，询问了温软软的意见，从笔筒里抽出一把裁纸刀。

“嗯？”

司锦瑞打开白色方形纸盒，拿出带着塑料包装的一对耳夹，左右耳还是不同款式，一边的珍珠粒，一边是金属笑脸圈。

第二个快递是两个手机壳，只是颜色过于粉嫩了点，图案也有点搞怪。

“这个我理解，手机壳是”

“我们一起用啊，你看看像不像，表情多臭。”

温软软扔掉笔，把司锦瑞手机拿过来换上，臭脸男孩的表情，对照着司锦瑞刚才逼着她做题的表情，一模一样。

“为什么你的是笑的，还有腮红的，我就是这样。”

“壳随正主！”

两个手机摆在一起，温软软十分满意这样的效果，拖鞋也不穿，到隔壁去拿拍立得，被司锦瑞拉着按回椅子上。

“我去拿，你写完题先，我回来检查。”

温软软被题目折磨到十点了才被司锦瑞放走，允许去睡觉了。

趴在桌子上打哈欠，明明看剧能到后半夜，可是学习到这个时间就开始困了。

月亮高高升起，温软软背后的窗户已经遮挡上了白纱帘，隐约能看见月色，树影摇曳。

司锦瑞拿起她的手机设好闹钟，把人赶去睡觉，自己留下来收拾她的书桌。

翌日一早，温软软从被子里伸手按掉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，又蒙头继续睡，过了五分钟，闹钟再次响起。